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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殆其一·红发“比奇” ... 发表于 2007-10-2 09:23 ... 19254 次点击
献给俊母君 红发“比奇”原名王淑萍，父母皆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但“比奇”打一出生就拥有一头五毫米绒毛似的红发，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头红发如夏威夷莫纳罗亚火山的岩浆般浓密炽红。她将红发蓄及腰间，在初中换得了“比奇”这一众所周知蕴含贬义的名号——中国人怎会生出红发？其实这名号应给予她的母亲，但最终属于她。她倒十分欣然的接受，毕竟王淑萍这土里土气的名字也实在难与那头红发般配。
红发“比奇”初中毕业后就读于一所职业高中学习摩托修理。整个班上仅她一位女生。此时的她已成长为玉立的亭亭少女，但班上的男人都畏她三分，一是那头天生的红发；二是她背后的一个谣言，即是她是某个帮派首领的女人。不过后者子虚乌有。“比奇”不过是十多岁对未来迷茫的少女。
“比奇”对文学有着仅次于摩托车的热爱，她常在女性杂志上发表署名为珍妮的文章。她的文风全无当下风行的矫情呻吟。不妨在此摘录一二：
”不要说你爱我。“坐在青铜轮椅上的女人开口道。
”我爱你。“脸上有刀疤头发微秃的男人说。
”你大爷。“女人给男人一记锋利的耳光。
”你奶奶。“男人一脚踢翻女人的轮椅。
我们的故事真正的开始是在红发“比奇”学校的宿舍。事实上在之前对“比奇”的介绍中我略去了一项极为重要的内容，这是为了让读者对“比奇”的生涯有更为深刻的认识。故事结局可以透露如下：“比奇”死了，成为十件”殆“事中的第一个。
这日中午红发”“比奇”“坐在宿舍唯一的窗前唯一的书桌唯一的椅子上写新的故事。六人一间的宿舍此刻只有她一人。远处依稀可闻翠鸟的鸣叫。“比奇”的手肘随着运笔颤动，她写到：”天台上有人，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与另一个男人。男人之一从腰间掏出一把锋闪的匕首，向另一个男人奔去。十米，九米……近了，更近了……‘等等！’手无寸铁的男人叫道，‘你……“她只写到此处，走廊外传来女生的谈笑，与“比奇”同住一个宿舍的还有一个学习服装设计的女子。她们几乎不与“比奇”说话，在她们看来，与其和她说话不如去勾搭几个男人来得痛快。
”昨晚那个男人真是……嘻嘻……“女生的声音极为刺耳。“比奇”不由得蹙了蹙眉。这个女生理着钢针似的短发，脸上有着这一年龄特有的狂妄。她看到握着笔的”“比奇”“的背影，那头红发格外惹眼。她吃错药的决定逗一逗她。
”哟，小“比奇”江郎才尽了？“
”……“
”淑萍啊，让姐姐看看你写的什么。“说着就伸手去拿桌上的稿子。其他几个女生看着她们”咯咯“傻笑。
“比奇”用左手手掌按住稿纸，那是纤细白皙且修长的堪称完美的手指。女生没抢到稿纸，却把“比奇”手上的比碰掉了。
”捡起来。“红色的头发将“比奇”的脸遮住。女生对“比奇”从来都是不怕的，因为她们并无来往。但此时女生却有所退却，弯下腰将掉在地上的笔捡起掉在桌上。”切！“女生没好气的出了一声。看热闹的女生们无影无踪。
短发女生走到自己床前，跳上去扯过被子盖住头。事情本就该这么结束，小小的摩擦微不足道。“比奇”又回到自己的世界中。
红发“比奇”写对话时有一个习惯，就是将脑中构思的对话念出。她开始小声嘟囔。盖住头的短发女生听到“比奇”的声音，掀开被子用力听辨。
“你抢我东西……我让你不得好死……妈妈的……你这个渣……求饶已经晚了……死吧……”模拟对话传到短发女生耳中，虽然只是断断续续的一部分，但足以让她认为“比奇”是在骂她，她怀着“我爹都没骂过我”的豪情向“比奇”扑过去。扯住“比奇”的头发死命捶打。“比奇”为这突如其来的捶打感到莫名。两人在水泥地上扭作一团。
旁屋的女生听到这边的动静，纷纷前来观赏。如果她们看得仔细，会发现“比奇”基本没有还手，只是顺势躲避。她并非被吓懵，而是……
五分钟过去，短发女生仍在打“比奇”，“比奇”终于忍无可忍，一脚将短发女生踹开。这富有生命力的一脚伴着那头鲜红的头发预示着故事的结局就要到来。短发女生“嘭”地撞上椅子，头上留下的鲜血模糊了视线。“比奇”站起身来。捋了捋那头红发，正要推开人群走出房间。
“去死吧！”短发女生抄起椅子，将理智抛之脑后，义无反顾的将椅子向“比奇”的头砸去。“比奇”身子向前一躬，右脚向后一抬，脚跟将椅子勾开，红发在空中飘逸。短发女人呆住。“她可是跆拳道黑带。”人群中有人说道。
同时，那把椅子飞向天花板旋转的老旧电扇，扇叶脱落，以特定角度毫不留情的向“比奇”飞去。
人群中一片骚动。
Sai
2007-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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